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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昊磊】味道01

<狗血破镜重圆梗>

    ooc

   还没决定写几章但应该是中短篇 目前决定he(废话破镜重圆还敢写be?)



吴磊走在灯火通明的马路上。还是二月份,虽然年已经过完了,但是上海的冬天丝毫还没打算过去。 

他裹了裹身上的大衣,发现自己出门又忘了戴围巾。他垂了垂眼,自认自己早已过了丢三落四的年纪,但还是在某些时候听到耳边仿佛回声似的一遍一遍回放着他听腻的,然而却已经非常陌生的句子。你这丢三落四的毛病什么时候改改?…………

手机突然在大衣口袋里振动。

“喂,妈妈。”

“随便逛逛,好久没回来了。你早点睡吧。”


今年春节,吴磊是在北京陪爸妈过的。五年零三个月,在接了他妈第几十个电话之后,他终于还是回家过了个年。

小时候,妈妈是寸步不离他的。吴磊一直觉得,自己还挺会跟亲近的人撒娇的,尤其是对妈妈,他从来不吝啬一个儿子对母亲的爱的表达。然而,五年来没回过一次家,他终究觉得自己挺狠心。

手机没再响过。

吴磊回国那天,从抽屉里翻出了五年前在国内的电话卡。重启手机的那一刻,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指尖微凉,思绪似乎一猛子把他拽回出国的那一天,他也是这样手脚冰凉地等着一个电话等到飞机起飞的最后一秒。

他走着,顺手打开了手机屏幕。盯着通讯录第一个名字,忍不住还是点开了。联系人的头像还是那张熟悉的脸,抱着一条吐着舌头的柴犬,笑得比身后的阳光灿烂。

吴磊神奇地想,这狗大概已经不在了。

他在夜上海的街头不知不觉走了整整两个钟头,走到脸吹僵了,才发觉该回酒店了。等他洗完澡趴在酒店床上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43分。

这次住多久呢?吴磊盯着天花板发呆。算了,管他妈的,住几天就收拾收拾滚蛋吧。只是他瞪着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太久,盯得他双眼酸涩,眼泪忍不住浸湿了眼眶。



吴磊睡醒的时候,已经是正午十二点半。

他迷迷糊糊地抓起手机,就看到微信上十几条消息弹出来。粗粗瞄了几眼,全都是从小在上海玩到大的朋友不知从哪知道了他回来的消息,都抢着约饭。

他干脆打了电话,约着晚上一块出去吃个饭。

草草洗漱结束,换了件厚实的羽绒服穿上。昨晚上的寒风确实把他冻得够呛。也怪他太久没回来,早就忘了上海是个冬天孕育着湿冷气还没暖气的怪物。

不过以前他都是在冬天最冷的时候穿破洞裤被人硬生生脱下来逼着换秋裤的主。如今竟也学会自己养生保暖了。他想到这笑了,原来叛逆如他也会变。

出门之前,他从行李箱的夹层里拿出一串毛茸茸的钥匙塞进羽绒服口袋里。

中午的太阳让外面没那么冷,反而晒得人暖洋洋的。吴磊在酒店对面的便利店凑合完一碗泡面,擦擦嘴走了出来。

在街边拦下一辆出租车,坐了进去。

“师傅,xxxx小区。”

“好嘞。”

吴磊盯着窗外一闪而过的街景发呆,街上一律是裹得厚厚的路人,还有光秃秃的树枝。他打了个哈欠,眼睛涩涩的,冬日午后的阳光斜斜地照进车玻璃里,他懒懒地闭了闭眼。

不知眯了多久,再睁开眼,窗外陡然熟悉又陌生的街猛地揪紧了他的心脏,吴磊清醒了,他坐直身子细细打量着每一寸掠过的地方。

仿佛过电影般,这条街的每个地方都有他存在过的记忆,他根本来不及做好任何心理准备,就被粗暴地撕开回忆的口子,瞬间被淹没。

他愣了许久,胸口起伏得难受。

司机的声音突然闯进来,“到了啊!就在这下车吗?”

“……啊?啊好!我就在这里下。”他匆匆付了钱,几乎有点狼狈地下了车。

一抬头,正面就是小区大门。吴磊走过门口的保安室,朝里面的人点点头,熟练得仿佛他是刚下班回来似的。他莫名在心里笑了笑。


站在家门口有两分钟了。吴磊才掏出口袋里的钥匙,伸进钥匙孔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又在该死的手抖。

恩?打不开?居然换锁??

待他发现是他自己许久不开这扇门忘了往哪边拧钥匙之后,才松了口气。

意外地,屋子里很干净,没什么灰尘。门口只有一双拖鞋。吴磊把钥匙放在鞋架上,换了拖鞋小心翼翼地走进去。

沙发上空荡荡的,角落里似乎团着件白色T恤。他走过去拿起来看,T恤上的印花字母确是他记忆里的,可却一时想不起来是什么时候谁的东西。他小心地凑近鼻子闻了闻,想看看一摆五年多的东西是不是臭了,却猛然闻到一股熟悉的洗衣液的味道,脑子瞬时嗡地作响。

吴磊拿着那件衣服,脑子里飞速闪过一大团念头,他突然忆起这是从前他的一件睡衣,穿过好多年。可是,这件衣服怎么会在这里,又怎么会像是刚刚被人洗过。

他不愿意再想了,头脑凌乱地胡乱往卧室的方向走。

然而却立在了门口,他望见床上的床单被套都还是当年的样子,都是他挑的。吴磊走过去,忍不住躺了上去,恍惚间他真的以为自己从来没离开过,他只是照常回他的小屋在这张床上小憩。

他抱着衣服睡着了。睡得比回国后任何一夜都沉。

吴磊久违地做梦了。

他梦见自己站在刚刚回来时候路过的那盏路灯下面,夜色昏暗,黄色的灯光洒在他们身上,他在路灯下跟他接吻。带着炙热的气息,他们吻了很久。他清晰地闻到他身上好闻的洗衣液味道,把头深深埋进去,习惯地蹭他的颈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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